A Study in Zero

赤安 / 尼古丁之毒

狙擊手不該是菸草使用者。乍聽之下有些莫名,但在狙擊作業時能夠安全無虞點菸的機會是極小的,有菸癮的狙擊手將無法維持高度警惕。

——節錄《Illustrated Manual of Sniper Skills》,馬克·斯潘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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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當波本被告知必須因應人手不足,陪著那名狙擊手充當觀測員時,他其實是沒什麼意見的。


  會議上琴酒向BOSS反對給予他稱號的刁難猶如歐律斯透斯對赫拉克勒斯的呲牙,冗長驚險、毫無基準(諷刺的是,這倒真讓波本佩服起琴酒的“第六感”了),說得誇張些,現下就算是賞賜他匐匍在米花飯店的後門垃圾堆找尋哪個神秘套子的基層工作(管它要拿去威脅哪個政商倒霉蛋),都比繼續留在基地裡和琴酒待一塊好上千百倍。


  天台很冷,是個連極地犬都寧可躺在火爐前把皮毛烤成帶焦炭香的氣候,這很好,能有效把目擊者降到最低——除非連這棟大樓的蓄水塔都冷到出水凍結,有人上來查看的話,波本不由得擔心了一秒。


  那個男人用和布拉提斯拉瓦舊城區著名雕像如出一轍的微妙姿勢頂著下巴撐著身子,鵝毛大雪覆蓋在全身黑的男人身上,只有嘴角叼的菸草火光是唯一的溫暖,顯然很長時間沒有移動了。


  在警校生涯也有不少監視目標整夜不動的實習,雖然那些經驗多半伴隨著咖啡因、紅豆麵包、幾本八卦週刊雜誌和友人們的搞笑,讓時間不至於太難熬,而這裡簡直比被寒流防災前夕被民眾洗劫一空的便利商店還乾淨,波本跟著趴下,為腹部傳來的透心涼皺眉,然而任務歸任務,饒是貝多芬也同樣於克隆氏症漫長的糾結與腹部蹦躂中才完成《月光》的艱鉅。


  他掏出懷中望遠鏡:「五點鐘方向,風向西北,風速……」,隨著移動,手肘傳來碰撞的異樣感,口頭報告便停頓下來,他撥開積雪,才注意到是壓到尚未安裝上的消聲器,打算把它扔還給對方。


  「觀測不必了。」男人終於開口了,他咬著菸,脫下皮質手套,在身邊人略帶驚訝與不滿的注視下,將一發.408彈藥從口袋掏出,從容地拉開槍袋,「我一個足夠。」


  瞇了瞇眼,莱伊的不合群他也時有所聞,這男人在組織中的傳聞堪比尼斯湖水怪,不管怎麼探索、怎麼說都有人信,什麼學說都有,神秘、少言、強悍,他可沒想過“不要命”也是其中之一——但沒有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波本想到的唯一解,便是男人將方才的停頓視為對觀測的不確定,嫌他能力不足且礙事,一股難以言喻的惱怒躍上心頭,而對方似乎識破了他的小心思,搶先開了口,「……我習慣獨立作業。」


  「以前負責的傢伙都被你放去開小差了嗎?」


  得到一聲冷硬的嗯作為回覆,波本在『繼續泡在冰雪的刺骨』和『回基地陪琴酒大眼瞪小眼』之間衡量了一下,望著萊伊將那把夏伊出產的狙擊步槍自槍盒中捧起。


  男人蒼白、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托起它,那青綠色澤的瞳孔太過犀利,任何人類辭彙都無法形容其中的穿透力,像是觸碰失落的聖典,又如藝術家愛撫世間最後一把史特拉底瓦里,波本仿佛能看出萊伊眼中倒映的機匣成了弦軸,集針彈簧舞蹈旋轉綻出蕨類般的琴頭,羽箭般直挺的槍管化為黝黑的指板,上升的保險栓化為琴橋鼓起的微妙平衡,拉弦版是瞄準鏡,琴弓是板機,等著最精妙的手指奏出只專屬她吟哦的音色,配著漫天紛飛的大雪,讓人不合時宜地聯想起柯拉戰役著名的白色死神,任憑日昇月落,每一下扣動便是死神的奏鳴樂章。


  「喂、你有聽過男人越偏好使大槍,越和性能力成反比的社會研究嗎?」


  微微一愣,萊伊鷹隼般專注的視線還是今夜首次落到波本的身上,男人還是沒有多說,僅是眼角一撇就回頭去固定腳架,波本百般無聊地玩弄望遠鏡,兩人間沈寂了一陣子,他再度開口:「說真的,你該戒菸的。」


  「……現在是要改發表吸菸和性功能障礙關聯的高見了嗎?」


  波本不置可否地聳肩,倒沒想到對方會願意開金口回他話(是否代表戳到痛處啦?),他原先只是想消遣萊伊作為狙擊手的不專業罷了:「菸草會暴露你的位置。」


  菸頭的豔紅會吸收不必要的注意、陰魂不散的味道會引起鳥獸走避製造動靜、刺激支氣管的咳嗽會危害狙擊手的藏身,上癮造成的心理依賴會令漫長埋伏的意志動搖,康尼少校的滑鐵盧已經在好萊塢屏幕上做過最壞示範,居然還有狙擊手膽敢一面出任務一面大喇喇地吸菸。


  千碼外的目標應聲倒下,熊熊生命之焰損落的明滅甚至比不上萊伊嘴角銜著的一絲火光。



02.

  安室透還沒等到犯菸癮的赤井秀一被如石井花子藏起的打火機般栽跟斗,自己倒先淪落到和佐爾格同樣的下場。


  他和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奮戰數十分鐘後,不得不屈服於對方的人海戰術,被罩上頭套扔進後座,路上很顛簸,胃裡直翻滾,他有點擔憂剛在白羅咖啡廳用過員工餐的自己會不會被晃到直接吐出來,但又有點慶幸,不吃飽些,要應付接下來的麻煩事可就沒體力了。


  安室透靠著脈搏計算時間,默記汽車的左右轉摸索路途,知曉被帶到海港貿易的某個儲物區,洋流飄散的鹹味容易辨別(若要拋棄屍體也是挺方便),他被按上一把鐵椅,後腦勺被強猛的力道直接扣向鐵桌,撞擊聲在密閉的倉庫中顯得特別響亮,緊接著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對方摘掉頭套,他勉力在桌上檯燈燈泡的直射下睜開眼睛,沒有看到琴酒的銀灰色長髮大概是最大的安慰了,BOSS已經死亡,然而組織的規模之大,本就無法一網打盡,為了繼續捕捉魚兒,他仍舊披著安室透的皮活動,FBI、CIA、SIS同樣也在抓捕逃跑的流亡者,和日本公安形成一種奇怪的四組競賽。


  尼采說過與怪物戰鬥之人,應當小心自己不要成為怪物,安室透……不、降谷零不知道自己變成怪物了沒,但眾人的視線似乎已經有了定論。


  組織覆滅並沒有讓他仕途一帆風順,他太年輕、又因為功勞躥得太快,不被待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高層忌憚的人可多,巴不得他出點狀況,迎向弓折刀盡的一天(喔、別懷疑,就算是公安頭子,上面的制衡可多了,包含政治上的那種),現在要多久才能等到救援,心裡也沒個準。


  「嘿、波本,好久不見啊,真受你之前的『照顧』了。」


  「是啊……咳、咳咳……別來無恙?」降谷零笑著,打招呼般喚了對方的酒名。


  對方搜查做的很謹慎徹底,他身上什麼金屬都沒剩,牛仔褲上的銅釦腰帶也被特別拔走,赤著腳(鞋底藏有一把Victorinox小刀)、光著膀子(領口縫著一串鐵絲),身體上的酷刑乏善可陳,他甚至覺得這個場景有點荒謬可笑。對方喊著的名字是波本;等到曠工多日,榎本梓小姐去警局通報行蹤不明的人會是安室透;公安文件夾裡寫著任務順利執行,不得干預、聯絡的人是降谷零,所以在這裡挨著打的人究竟是誰呢?


  猶如賣花女伊萊莎,輪轉的倫敦腔說得比考克尼腔還溜,奔波上流社會,時間一久,還真以為自己是土生土長的窈窕淑女,卻因為一句「C’mon Dover, move your bloomin' arse!」大意洩了老底,他也是一樣,無論演技多好,最後都如推著巨石上坡的西西弗斯那般徒勞無功。


  他在昏迷前用指甲在掌心刻下一道痕跡,衷心地希望不用畫出太多正字記號。



03.

  對方似乎對折磨他失了興趣,改而注射藥物,不是硫噴妥鈉——而是更刺激的,估計是Deliriants之類的玩意兒,被迷惑了時間感、空間開始扭曲成負片效果,洞窟的魔龍噴火、森林的蘑菇瘋長,他才真的感到恐懼,敵人不是想從他這裡獲得利益或情報,自然用不上吐真劑,這是最純粹的報復。


  是要他的命。


  他試圖迫使自己冥想,想些讓自己快樂的事,唯有保持體力才能迎來生機,從被阻隔乙醯膽鹼受體的哀號中掙脫,他想著白羅裡哥倫比亞咖啡豆的芳香和蒸籠裡白土司的熱氣、想著孩子們拉著他的手討免費的三明治吃、想著偵探事務所裡的賽馬轉播、想著警校時年輕人的歡聲笑語⋯⋯


  然而孩子們一聲又一聲的『安室哥哥』是裹滿蜜糖的謊言,咖啡廳的訪客來鈴如琉璃般敲擊便碎,他和毛利蘭聊天的身世瑣事是漂浮在仙境的脆弱肥皂泡,只能隨著安室透的沉積假寐於海底。


  伊達航深植於地下的方寸園圃,萩原研二扶搖於雲上的絢爛煙花,松田陣平拔出圓桌武士的石中劍後,選擇刎向自己的頸脖——他彷彿看見他們三個紛紛從沉眠中甦醒,從善惡的彼岸、從火燒的煉獄,從魂魄的擺盪攀爬而來,要帶他墮至靈薄。


  等他到了那裡……見到……蘇格蘭的時候……蘇格蘭,會原諒、他嗎?


  他們離他越來越近,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們冰涼的吐息,他怯生生地張開眼睛,卻看見友人們溫柔的眉眼,他們都看著他,異口同聲地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還不是時候。


  你不能來我們這裡,零。




  是的、是的,他想起來了,這不算什麼。


  真正的緊要關頭,是他和伊達航在校時玩鬧間意外地把警棍甩飛,射破窗戶,順帶砸爛教官的百萬名貴花瓶。


  真正的奪命危機,是他和萩原研二被派去鎮壓連拒馬都擋不住的抗議示威,被敲的頭破血流,兩名菜鳥到醫院半身不遂躺了好幾天。


  真正的黃泉修羅,是他和松田陣平在面對水銀抗動裝置,將爆彈解除的最後頃刻,水銀距離兩端電極目測不到嬰兒小指的指甲寬。


  真正的夢魘,是他眼睜睜地看著幾個黑衣人擦去他胸口的血花,將他的屍體隨意拋進焚爐,卻只能假裝無所謂地站在旁邊——那可是黑衣組織,他們當然不會好心到去買個棺木送他。


  降谷零瞄了眼出口的位置,猛地咬牙使力,從喉間發出低狺,迫使關節接連脫臼,先是右手、然後是左手,脫離手銬的束縛,他躲進陰暗的角落,手已經沒辦法用了,便在對方返回,尚無防備開門的一瞬間,不偏不倚用踢擊攻擊對方腹部,拔腿就跑。


  致幻物的影響很難讓身體發揮確實機能,降谷零雖把握時間能跑就跑,但知道自己仍躲不過被追上的命運,據說服藥進入譫妄的人會有時間變慢的錯覺,又有傳言將死之人會看到幻燈片似最珍貴的舊記憶——他現在就同時應證了這兩種假說,那把沙漠之鷹被舉起的動作宛如老式泛黃的膠卷,叫囂的表情、猙獰的眉頭、噴張的鼻翼全被按下遙控器的慢速鍵,直到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而恍惚間,他的視線居然也越過對方的頭頂,看見遠方的天台亮起菸頭的火光。


  降谷零真不願意相信死前看到的重要回顧是赤井秀一,真他媽活見鬼,他恨透赤井秀一了。


  他恨他的臉、恨他的眼睛、恨他的聲音、恨他的萊福、恨他的黑衣、恨他的針織帽,這個男人有如一道越不過的高牆,明明在警校裡學科體能推理皆樣樣第一的他,卻在遇見赤井秀一後落得一生坎壈,雪莉的安排也好、江戶川柯南的計策也罷,降谷零的行動永遠只能淪為赤井掌中的一顆螺絲釘。


  他恨他目空一切的表情,恨他對技術的絕對自信,恨他旁若無人地點菸的神態,恨他一切的一切,恨他對波本的憐憫,恨他寧可被拿槍指著頭逼問也不透露半點真相的自以為是——恨著必須要恨著赤井秀一,不然就得自首啟動斷頭台開關的,自己。


  天台的火光閃爍。


  降谷零確信自己看見了。


  或許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但在那一刻,他真的看見了。


  那是直徑長度10.36毫米、邊緣厚度1.60毫米,時速每秒1,100公尺的銀色子彈,是代表赤井秀一靈魂重量的20公克,是將阿努比斯之羽置換成金屬殼的罰罪天秤,是宛如丁達爾效應劃過海夜與空的光束,混雜著對埃俄羅斯之禮的嗤笑、更勝安東尼·高第懷中上帝的線條、凌駕科裡奧利力和馬格努斯的牽引——


  登峰造極的一槍。


  隨著中腦、橋腦、延髓的準確貫穿,眼前的人仍保持著舉槍的姿勢,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刀鋒般的風拂過降谷零臉上的毫毛,轟地在耳邊爆開。


  太美了。


  人生首次,降谷零什麼都忘了,只餘下對赤井秀一打從內心深處的驚嘆。


  等赤井秀一來到他的身邊,跪下來二話不說把他脫臼的關節全喬回去,他不禁又開始恨起這個男人了,一面忍疼一面問候赤井家十八代祖宗。


  聽了整串的穢言,赤井秀一居然也不惱他,只是脫下大衣外套披在他身上,有時候他真寧願赤井秀一受不了單方面的任意和敵意,直接拿萊福的槍托狠狠揍他屁股,這樣他或許會比較好過。


  「……你得戒菸了。」降谷零抓緊大衣上的排扣,明明是命令的祈使句,還連敬語都拋之腦後,卻說得如同孩子於教堂玻璃花窗前的禱告柔軟虔誠,「你真的該戒菸了……開槍前我就看到了。」


  最終,睽違了3年6個月又15天,四季更替了三又二分之一次,地球自轉了5的10的7次方公里,光繞著赤道不知道第幾圈後,降谷零分別和波本、安室透握手和解了。


  他們終於找到西西弗斯山頂上的支點。



04.

  「條子?」


  面對對方的不屑,降谷零耐著性子微笑,他可是能在黑衣組織臥底數年的波本,是能和老狐狸沖矢昴周旋的安室透,區區一個躲在釜崎、握有組織殘黨情報的美國毒販,他能應付得來。


  「哼、死日本佬,」對方隔著玻璃,絲毫沒有開門的意思,完全不掩飾骨子對東洋血統的不屑,「老子可是美國人,怎麼樣也不在你這小鬼的管轄下,除非找個FBI來,老子不覺得有合作的必要。」


  「不想買警察的帳,嗯?」


  降谷零能用最毒辣的手段恫疑虛猲,用最友善的笑容恩威並施,但連續數月調查的損耗,加上這差勁的態度顯然挑起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經,不想多浪費時間,他深吸口氣,走下台階,把一名蹲坐在路邊抽菸,不明所以、衣衫襤褸的流浪漢硬是拽了過來,不客氣地往對方褲兜裡掏,啪地一聲把證件貼在玻璃門,皮套裡的金屬白頭鷹在摩擦下刮出尖銳的塞壬報喪:「我就是FBI!不准動(Freeze)!


  怕是屈服於電視影集等諜報片對聯邦調查局長期渲染的淫威下,從對方戰戰兢兢的口中得到情報,降谷零得意地拿著證件夾,把整條街的『美國佬』逐個問遍,等到赤井秀把皮套拿回來,金光閃閃的鳥喙已被敲得掉了漆,露出下方斑駁的鐵灰,他默默地把它收回口袋裡。


  「喊得倒是挺有模有樣……考慮加入FBI嗎?」


  「不必,威哉邪惡美帝,我可沒辦法弄到美國籍。」降谷零嘟嚷著按掉車頂閱讀燈,啪地闔上寫滿的手帳,見赤井秀一易容的德性,想必是步行來的貧民窟,看在白頭鷹讓他迅速取得資訊的份上,他決定善心大發,開車送他回去。


  赤井秀一在副駕上看著公安的側臉,掏出菸銜在嘴裡,沒有點燃:「……變裝成這樣,真虧你能認出來,降谷君。」


  降谷零淺淺地揚起嘴角。


  「我說過了吧?菸草會暴露你的位置。」



End


-本文收錄於赤安個人誌《The Bourbon Club》-


*後記

沈迷於透子的美貌中無法自拔~~~(´;ω;`)

赤安處女作,仍在摸索中,各種OOC和不足之處求輕拍,話說寫這篇的時候還沒看M20,事後才知道撞了“赤井為了遇到危機的透子而暗地開槍”的劇情⋯⋯哇靠官方的腦洞也太大了吧!如此言情的梗你們怎麼好意思跟同人搶!(誤)


*備註

(1)白色死神(White Death):指芬蘭傳奇狙擊手席摩·海耶,於冬季戰爭柯拉戰役中創下505名被確認的狙擊擊殺記錄,因其於冰天雪地中殺人於無形而被世人封號,和銀色子彈莫名對稱。

(2)克隆氏症(Crohn's disease):一種慢性消化道發炎,貝多芬長年受胃痛所苦,一些學者猜測其死於該症。

(3)理查·佐爾格(Richard Sorge):二戰最著名的間諜,日本警方懷疑其為蘇聯工作多時,卻苦苦抓不到證據,佐爾格於酒吧中愛上一名日本姑娘石井花子,兩人越走越近,一日花子犯了菸癮,於佐爾格房中四處搜尋,順手偷走抽屜的打火機。而特高組織在對佐爾格的搜查一無所穫後,轉而調查女友石井花子,竟意外發現打火機是一架微型照相機,罪證確鑿,於1944年11月7日被公開處死。

(4)伊萊莎·杜立德(Elisa Doolittle):愛爾蘭劇作家蕭伯納的戲劇女主角,改編的電影版《My Fair Lady》由奧黛麗.赫本飾演,描述一名來自社會底層、渾身髒污的賣花女被訓練,偽裝成大家閨秀的故事。

(5)致譫妄藥(Deliriants):致幻劑,會導致精神錯亂甚至死亡,著名的致譫妄藥有阿托品、顛茄,以及高濃縮高劑量的尼古丁。

(6)譫妄(Delirium):於失智症或使用致譫妄藥的患者身上的一種急性發作症候群,常伴隨著幻覺,如看到不存在的東西、聲稱與過世的親友交談等。

(7)埃俄羅斯:希臘神話中的風神。

(8)安東尼·高第(Antoni Gaudi):西班牙建築師名言「直線屬於人類,曲線屬於上帝」,其作品中幾乎不運用直線,特別注重拋物線的美感。

(9)科里奥利力(Coriolis Force):又稱科氏效應,是因地球自轉所造成的一種偏向力,短距離射擊時可忽略不計,但1000碼以上的遠距離會產生偏移,故狙擊手需精算其影響修正彈道。一戰的福克蘭群島戰役記載英軍發射砲彈攻擊,卻懊惱地發現子彈神秘拐彎,全落在德艦的左側,便是忽略了科里奥利力。

(10)馬格努斯效應(Magnus Effect):在流體中(如空氣)轉動的物體(如子彈)受力影響之流體力學,當順時針子彈遭遇左側風時,子彈上半部分運行方向與風相同,旋轉帶來的摩擦力會增加氣流速度,下半部分則相反,進而使飛行軌跡產生變化,短距離射擊可忽略不計,但長距離狙擊時需考量其影響。

(11)西西弗斯:就是希臘神話中那個受罰巨石推上山頂,巨石又落下,只好週而復始往上推的傢伙。

(12)白頭鷹(Bald eagle):美國國鳥,如果沒看過的話現在讓你看看,眼神很魔性,我超愛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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